炒股必看:股票作手回忆录:我又一次破产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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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想借我的名声来掩饰他妻舅的市场操作!碰巧一年半以前我做空头时赚过一大笔钱,自然,每当价格下跌时华尔街的爱讲闲话的人和愚蠢的造遥者们就习以为常地责骂我。直到今天,当市场不景气时他们就说是我在作怪。

我没必要作出反映。我一眼就看出丹·威廉森是给我提供一个迅速 卷土重来的机会。我收下支票,存入银行,以他公司的名义开了 帐户,然后就开始做起交易来。市场状况良好又活跃,波动范围 很广用不着死守着一两个特别的股票。我告诉过你,原来还担心 自己已失去了交易技巧了呢!可是,看来没有。在三周时间内, 我用丹·威廉森借给我的二万五千美金赚了十一万二千美金。

我去见威廉森并对他说,“我是来还你那二万五千美金的。”

“不,不必了!”他一边说一边挥手让我离开,就好象我递给他 一杯有蓖麻油的鸡尾酒。“不必了,小伙子,等到你赚的钱达到 一定数目再说吧,不要想这件事了。你只不过是才开始罢了。”

我铸成了大错,同在华尔街生涯中犯下的任何过错相比我更感到 后悔。这大错使我多年来意志消沉、苦不堪言。我应该坚持还他 钱的。我当时正在赚比我失去的还要多的钱,因此大踏步地向前 迈进。有那么三周的时间,我的平均利润达到每周百分之一百五 十。从此以后,我的成绩将平稳上升。可是,出于对威廉森的感 激,我就由着他,也没有坚决让其收下那二万五千美元。当然, 既然他没有抽回他借给我的那二万五千美元,我也就觉得提取所 赚的利润不太妥当。虽然对他非常感激,但是我是奉命行事,因 此不想欠别人钱和人情。钱,我可以用钱去还,但是人情和善意 我就得以同样的方式去还。你不难看出这些道德良心帐有时候是 不可估价的。而且根本没有限度。

我一点也没动这笔钱,又重新开始做交易了,我进展得很顺利。 正在恢复我的状态,我认为过不了多久,就该回到1907年的那种 大刀阔斧状态了。一旦进入那种状态,要做的事情就是让市场稳 定那么一小会儿,我不仅仅要弥补我的损失。赚钱与否我并不怎 么在意。使我高兴的是我正在丢掉那种以为自己总是出错、失去 自我的感觉。这种认识使我几个月来陷入迷惘,不过我已经从中 吸取教训了。

就在这个时候我做空头卖出了几种铁路股票。其中有切萨皮克大 西洋公司的股票。我认为我该短线做空这种股票,卖出了大约八 千股。

有一天早晨我进城去,在开市之前丹·威廉森把我叫到他的私人办 公室对我说:“拉利,不要在切萨皮克大西洋上做文章了。你做 空头抛出了八千股,做得太不妙了。今天早晨我在伦敦为你平仓 了,改成了多头。我确信切萨皮克大西洋股在下跌。行情记录上 说得明明白白。而且我是在股市上是空头卖出的,这样做既不急 燥又不愚蠢,而且对适当短线卖出还感觉良好。我对威廉森说: “你为什么要那样做?我在股市空头卖出,所有股价都在跌。”

可是,他只是摇头说,“我那样做是因为我刚好了解到一些你不 知道的有关切萨皮克大西洋的情况。我对你的劝告是,等到我告 诉你这么做不危险了的时候你才做空头吧。”


我还能说什么呢?这劝告可是个明智的暗示。这是董事会主席的妻舅提出的劝告。丹不仅是阿利文·马奎德的挚友,而且他对我既友好又慷慨大方。他对我表示过信任,也相信我的话。我感激他还来不及呢。因此,我的情感又一次征服了我的判断,我让步了。让我的判断服从他的意愿是在毁灭我,虽然感激是一个体面人不得不拥有的东西,但是它应该是不束缚人的东西。于是,我不但失去了所有利润,而且还欠了公司十五万美元的债务。我感到很不舒服,可丹告诉我别着急。

“我会让你度过难关的,”他许下诺言。“我会的,但是,要你 提出来我才这样做。你必须停止冒险去做生意了。我不能为你效 劳,而你却为了自己的利益完全毁了我的生意。你就把股市抛在 一边吧,给我个机会为你赚点钱。你看这样好吗,拉利?”

我考虑到他的好意,不能做出任何会被认为是缺乏监赏力的事情 ,我已经对他有好感了。他风度翩翩,态度和蔼。我记得从他那 儿得到的东西就是鼓励。他一直使我确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大 概是六个月之后的一天,他满面笑容地来见我,给了我几张支票 。

“我说过我会让你度过难关的,”他说,“我现在做到了。”接 着我发现他不只是把我所有债务全部抹掉,而且还另外给了我一 小笔信用金项。

我认为我本可以毫不费力就会赚到那笔钱的,因为市场运转情况 很好。可是他却对我说:“我为你买了一万股南大西洋的股票。 ”那是另一条由他妻舅阿尔文·马奎德控制的铁路,此人也掌握着 股市的生杀大权。

当一个人就象丹·威廉森为帮我那样帮你的时候,你要说的只有“ 谢谢”二字,无论你对市场的看法怎样。你会认为自己是正确的 ,可是正如潘特·海尔瑞思一向说的:“你要下了赌注,才说得清 楚。”丹·威廉森为我下了赌注——用的是金钱。

唉,南大西洋下跌了,一直升不起来,我亏本了,记不得亏了多 少,在丹·威廉森为我将股票出手之前就损失了那一万股。我欠他 的更多了。可是,你这辈子还没见过比较审慎和一点也不讨厌的 债权人吧。他一声抱怨也没有。相反,尽是说些鼓励和劝告的话 来宽慰。最后,那笔损失由他用同样慷慨大方和同样神秘的方式 为我弥补了。

他没透露任何细节。一切都在帐目上列着。丹·威廉森只是对我说 ,“我们用做其他交易赚的钱为你弥补了南大西洋这笔损失。” 他还告诉我他怎么卖掉七十五万股其他股票,而且赚了一大笔的 经过。我可以坦诚地说,在我被告知所有债务都一笔勾清之前, 我对自己所做的交易一点儿都不了解。

这件事之后,我认真思考过几次,我必须从另外一个角度看待这 件事。终于我恍然大悟了。很明显,我一直被丹·威廉森利用着。 一想到这点,我就恼火,更让我气愤的是我明白得晚了点。我把 整个经过回忆了一遍后,就立刻去见丹·威廉森。我告诉他我和公 司情份已尽,然后从威廉森-布朗公司退出。我和威廉森以及他那 伙人一句话也没说。说了又对我有什么好处呢?但是,我得承认 我对自己的恼火程度也和对威廉森-布朗公司的恼火程度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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